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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戬独】清源回忆录 其壹



#近代谍战pa预警,私设如山





北平的夜是静谧的。

天一黑,便什么也看不清了。

妇人们早早的便将在外面耍的孩子轰上了床。



什么?洋烛。

那种精贵的东西,点它是想作些什么死?


怕黑?

黑就黑点吧,那有什么关系呢?


老老实实过你的太平日子吧,能出什么事呢?

不如去琢磨琢磨明天地里的庄稼和厂子里上工吧。



知了滋啦滋啦的叫着。

黄昏过后,有一盏油灯啪地亮了起来。

那是一座青砖瓦顶的三进四合院,

整齐干净的庭院里摆着供人侍弄的花草鸟笼,朴素但是大方沉稳,无一不彰显着此处主人的品味与不凡。

一个老爷子躺在这屋内的竹藤椅上,他身旁的桌案上坐了一个中年人,看情形二人正是此地主人。


那桌子上整齐的摆着几摞子手稿,中年人奋笔疾书。

不知道过了多久,那中年人停下了手中的笔,扭头说道,

"父亲,大部分的手稿我翻阅的都差不多了,我们就快要整理好了。"

那老爷子点点头,示意着他明白了。



"父亲",中年人顿了一下,"关于那个人的一些具体细节,您能否再说一说呢?他的资料实在是少的可怜,您能记得多少我便零零碎碎的写下来些罢。"

老爷子躺在他那张藤椅上,端起他的搪瓷杯喝了口水,"黎儿,你就算不问,我今天原也是要说说他的。"

中年人立刻掏出了一个小本子,腰背做得挺直,他一向是崇敬他父亲的。

父亲是抗战时候出名的将领之一,他最喜欢听他讲些以前的事情。

老爷子慢慢的陷入了回忆,"我第一次见到那人的时候,是在十二岁那年的冬天。那次的冬天非常的冷,你祖父刘彦昌带着我躲进了一个庙里。"





伴随着他的讲述,他的目光变得深邃,像是真的穿透了那漫长的时空。






那一年,是1933年。

日军发动九一八事变的第三个年头,东北沦陷了,但彼时的战火尚未蔓延到再远些的大地上。

国共始终不能决定联合抗日,在日军的压力下两股力量夹杂在一起互相攻击拦截情报,把彼此的恩怨搅成了一股算不清的绳,

徒留血痕干枯尸横千里,无数村落糜烂在外敌入侵的路线上。






那一年,刘沉香十二岁。



漫天的鹅毛大雪飞舞在夜空中,风呼啸的席卷大地。

若不是及时发现了这样一处破庙,怕是就再也走不出这个晚上了。


少年这样想着。




"沉香,"一个中年男子躺在地上,嗓音有些嘶哑,"先不用管我,生点火吧。"

那中年人的一条腿像是不中用了,本来冻上了的伤口此时又撕裂了,血还在汩汩的流着。

少年的泪已哭干了,他咬着牙想去生火,可那庙里的柴太潮湿了,根本点不着。

他只好转回身,从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上撕下来条布,在寒冷中开始为父亲包扎。

他们已经逃了好几天了,匆匆离家时的干粮早就吃完了,可是爹爹还是要往前逃。

他不明白,为什么要离开家,为什么之前安逸平稳的生活突然被打破了。

他们已经一整天都没吃任何东西了,少年有些后悔,早知道昨天那涩果子就该硬着头皮吃下去的。他不该任性的。





院墙外寒风凛冽,仅靠薄薄的土墙根本御不了寒。

少年把父亲抱进怀里,希望这样能够暖和一些。可是刘彦昌的脸色越发的灰白了,冷汗浸湿了他那身洗得已经褪色的布衣。

他怕要是不行了,可是有什么力量撑着他不就此合上眼睛。



风雪中有凌乱匆忙的脚步声传来,火把的光跳动着越来越近。

"报告长官,前面发现了一座废庙!"一个粗旷的声音在风中吼道。

"搜"




木门被几个大头兵撞开的时候,少年抱着父亲正在往破台子下面躲。

然而庙宇空荡荡的,干净的连个老鼠都能发现,又何况两个大活人?


沉香把脑袋使劲往地上的干草里面钻,一个膀大腰圆的大兵一个健步便把他像拎小鸡儿一样拎在空中。

"哈,小屁孩!终于逮着你们了,大雪天的挺能躲啊?让老子好找一通啊。"

说完大汉又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动不了的刘彦昌,骂道,"娘皮的,再跑一个试试?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断!"

刘彦昌吃痛,可他本就手无缚鸡之力,此刻浑身滚烫手脚更是无力,只能任人骂着,两只眼睛无神地看着一旁潮湿的柴火垛。





到底是,没能送出去吗?

整整牺牲了一组人的性命啊。

那可都是人命啊。




少年弱小的身躯脱离了地面后,不自觉的便一直在抖。但此时看见父亲受辱,他岂能不管?

"你这个大坏人,快放开我爹爹!"少年手脚在空中乱挥,忽然翻身抱住了大汉的胳膊,上去便是咬了一口。

那兵痞子惨叫了一声,猛地把沉香甩了出去,竟被扯下了一块肉。


少年被这股大力甩出,砰的一声撞在了砖墙上,腿骨传来一声脆实的响声,鲜红色的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可他还是紧咬着牙,含着那口敌人的血肉。

那大汉痛的不轻,抽手便拔出了腰间的手枪,霍的开了保险对准了摔在地上的孩子。







"哦?曾队长好大的威风啊?"

正在此时,一个带着调侃语气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我杨某人可不记得你有资格越级处理我军统要抓的人。"

平稳的脚步声传来,躺在地上的刘沉香终于看清了那个说话的人。



在灯笼的照映下,那人的脸忽明忽暗,棱角分明。

是个好看的人啊,那青年像是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微卷的头发在后面扎成一个鱼骨辫,琐碎的发丝凌落的散着。白色的衬衫外套着军绿色的大衣,领子上有着一圈厚重的貂毛。



他的眉毛上挑着,眼神轻蔑,上扬的嘴角带着挑衅的意味,身后跟着的四个身穿军装的手下,气场上便压了那大汉一头。

"哟,这不是杨少校吗,人是老子一路追踪的,追的时候不见你们人影,怎么轮到分功劳的时候军统就蹦出来了?"那大汉一时被气场镇住了,愣了半天才阴阳怪气的讽刺道。





来的青年竟然是个少校,沉香暗自吃惊了一下,随后把自己往墙角的湿柴堆处缩了缩。


少校嗤笑了一声,"戴局长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敢质疑他老人家的你是第一位。我党国军队的队伍里什么时候混进来你这般的蠢货?"

那少校身后的一亲卫立刻踏步上前,对那大汉吼道,

"莫说是你,就算你们军的常军长见了我们军统的都要客客气气,你算个什么东西?滚!"




"老六,别这么无理啊。"那青年抬手制止了手下的冒犯,慢悠悠的道,

"曾队长啊,属下人不懂事,口无遮拦什么实话都往外说,可别见怪啊。"

再看那大汉脚底板的气血都一直上涌,满脸通红说不出话。

只得甩手收了枪,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老子不和你废话,待我用电台禀明军长再议。"

然后他又向带进来的几个人说,"小东,你们几个留下,别让军统的人杀了那个瘸了腿的老鬼!"


他刚出了门,少校便眯起了眼睛,三两步走到了刘彦昌的身边来了一脚,把他整个人都踢翻了个个。

那地上惨兮兮的刘彦昌忍着痛睁开眼睛咬着牙,"杨戬。想不到在这里会遇见你。"

然后费力地朝那少校吐了口血水,"呸。"

他的行为立时便激怒了那人。


"呵,都这样了。那就如你所愿我送你去解脱好了。"

年轻的少校笑起来像是索命的厉鬼,说完他就高高抬起了脚,要去狠命地踩那伤口。




见此情形,小沉香双目充血,本以为这人阻止了那大汉的行为,来的是救命的菩萨。

而今眼看父亲要活活被这人弄死,方知是另一个夺命的阎王

他本来想冲上去撕打怒吼,可接下来一切发生的太快。






之前那大汉留下来了六个人,其中有两个带头的想要阻止,霎时便冲了过去。


电光火石间,那少校高抬着腿单脚点地旋风般转身便踢进了一人的心窝。

没有丝毫犹豫停留,接着抢步上前单手锁了另一人的喉咙,一晃身把那人整个身体甩了一圈,立时毙命。

可怜那两人只觉得耳边传来风声,还来不及说话,便咽下了在人世间最后的一口气。





剩下的四个兵汉也是各自觉得身后一凉,便再没了声响。那少校带来的老六和其它三人不知何时绕到了他们身后。




青年见屋内声音完全没有惊动外面,便示意那老六把好门口,自己在刘彦昌身前蹲了下来。

他蹲下来直视刘彦昌眼睛的那一刻,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起来,语气也从刁钻嘲弄变得清冷起来。


"灯笼,终于见面了啊。"

他感慨道,然后不去管刘彦昌惊诧的眼神,张嘴念了半句诗,




"溪自清源不堪折"。

那是句暗号。




刘彦昌身躯顿了一下,瞪圆了眼睛,满是鲜血的嘴巴颤抖着一张一合,"檐栏。。。灯台莫自取",他回应道。

然后他又带着不可思议,望着眼前的人,喜若癫狂地笑着道,"怎么。。。可能是你?你就是清源?"

他本来只是凭一口气吊着,但此时接上了暗号,整个人精神都焕发了起来。


"杨戬。。。你竟然是清源?你。。"刘彦昌还是不敢置信的喃喃重复着。

被他称为清源的少校笑不出来,看着刘彦昌的伤势与他回光返照的状态,眉毛拧成一团,惋惜道,

"灯笼,你怕是活不成了。"






刘彦昌只是无力的笑,笑得老泪纵横,然后猛烈地咳嗽让他咳出了声,

仔细一看竟然是满口鲜血,里面还掺杂着细小的血肉碎,他还是努力地说话,

"密码本,。咳。。我藏在柴堆那了。我们组的人啊都死光了啊,全死了。"





他努力伸出一只手抓在了清源的军绿衣摆上,留下了一道血印,眼神带着希冀道,

"清源,送出去。把情报送出去。。。。一切都拜托你了,也算是我们没白死啊。"

然后,便无力地松开手,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了。






清源的肩膀抖了一下,然后像是决定了什么一样,松开了一直皱着的眉毛。

他走过去仔细翻捡了柴堆,从中取出来了个一指长的金属管,塞进了里衣。

又回头看了眼正偷偷往父亲身边爬的小沉香,便蹲到了这孩子的身前。

霎时间换上了一副哄孩子的宠溺表情,拍了拍他的头,莞尔一笑,轻声说,"别怕,我是你父亲的朋友。你叫什么?"





他笑得像是眸子中有一道阳光,让看见他眼神的人都会不由自主地陷了进去。

"沉香。"少年不懂发生了什么糯糯地道,他的头跟着清源的手一缩一缩的。




"这是我三妹的儿子?"清源看着这孩子满是伤痕和骨折了的腿,苦笑地伸手把小孩抱在怀里放到了刘彦昌的身边。

小沉香立时便扑在父亲身上,带着泪珠子呜咽地想要帮他包扎伤口。




刘彦昌已经说不出来话了,费力的点点头。

他实在是没必要说话,他想说的都写在脸上了。



清源收起了笑容,郑重地点头道,"我杨家的孩子,杨戬定会佑其一生",

他看着刘彦昌的眼睛叹了口气道,"放心吧。"





得杨戬一诺,刘彦昌心中大石落下,躺在地上只是贪婪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杨戬低头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示意老大去在地上放些什么,然后让老六抱起了沉香。

"乖,一会儿不要发出声音,也别往这边看,好不好?"他安慰着不知所措的笨小孩道。







眼看着老六把小孩子的眼睛捂上了,他便从腰间掏出来了一把从黑市淘来的手枪,抵在自己左肩胛骨头间肉多的位置上,

深吸了口气,便是砰的一枪,他的动作很快,对自己极狠,咬着嘴唇忍着不发出声音,只是抖得厉害。

听见枪声闻道血腥味,小沉香挣扎着抬起头。

只见那人脸色发白,嘴唇没了颜色地蹲在地上,肩膀上全是血蜿蜒地往下流淌,接下来他又快速地掏出了一把国军制式手枪对准了刘彦昌。

"灯笼,走好。"


刘彦昌看着杨戬的动作,眼神中只剩下了鼓励和期许,他费力地呢喃了几句话。

那句话让屋内的所有人心头一颤,苦涩地想要泛出些泪花。





佑我华夏,复我河山。




他说。







杨戬强压下胸中翻涌的情绪,扣动了手中的枪,一道火舌准确地喷吐在地上这人的额头,脑浆子和红色的液体迸发出来,一击致命。

被老六抱着的沉香嗓子里发出一声带着血的呜咽,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缩在老六臂膀里无声地抽泣。

嗙地一声,门外冲进来的正是本来在发电报的曾组长,他闻听一声枪响便带着人往里冲。

哪知道刚进了门口就又听见一声枪响,地上的犯人脑子开了花。





"杨戬!这是怎么回事?!"他的下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只看见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他。

乓,随着这声枪响,他厚重的身躯摔在了地上。




紧跟着进来的几个汉子被老大他们干净利索地打晕了,杨戬咬着牙迅速地把手中那把黑市的枪塞进了刘彦昌尸体的手中,把制式枪丟向了曾组长的尸体。

门外还有许多兵卒想要往里挤,可是这庙门实在是太过狭小了。

有两个兵汉刚迈脚跑了进来,便看见那个少校和几个手下神色慌张地往这边门口冲了过来。

"兄弟快跑!手榴弹,手榴弹!"

冲在最前面的那个少校面无血色捂着自己的肩膀,这么大吼着。


几个小兵眨了眨眼睛,刚想拔腿跑出门外,不想竟被跑过来的这几个人挤翻在地上。

杨戬劈手薅起一个小兵,用着那只还完好的手臂死命地拽着他冲出门口,脚步不停还继续往院子里跑,

不顾门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兵汉,只是口中不断喊着"弟兄们,快跑!"



老大跑在杨戬身后,他学着自己长官的样子也拉着一个小兵往院子里跑,

啧,这是不要命啊,听见有手榴弹都不知道跑。










轰隆的一声,下雪的夜里,这处破庙霎时变得火光冲天,爆炸声翻涌着远远地传了出去,惊起一片鸟雀。

离着门口近一些的士兵顿时便被炸开的手榴弹碎片穿了几个窟窿,火舌撩在寺庙的破布帘上立刻燃起熊熊火焰,把跑得慢的士兵吞噬了进去。

那个被杨戬拽着的士兵被冲击力掀翻在地,受了点轻伤。

待他慌忙爬起身去看救他的那位长官时,发现那长官一只肩膀上流着血,背后也被一个碎片划出了血淋淋的口子,那碎片还插在他后背上,模样很是凄惨。



"长官!"小士兵从来都是被当炮灰用,哪里想到还有一天会有个长官不要命的救自己,眼泪下来了哽咽的哀嚎道。

"长官!你怎么样?!"


却只见这位长官勉强自己坐起身,脸上已经是泪水横流,嘶哑的嗓子中带着无限的懊恼,怒吼着,

"该死啊,我对不起弟兄们,谁知道那混蛋衣服里还藏了好几个手榴弹?"



剩下离得远些没受伤的四五个士兵冲上去把还有气的三四个弟兄们拖了回来,军人的本能让他们不由自主地聚集在了这位陌生的长官身旁。




杨戬看见那个姓曾的带的士兵们都凑了过来,便挣扎地想要站起身,面色急切,

"曾兄怎么样了,你们长官出来了吗?!他为了救我被那共党打了一枪,他到底怎么样了?"


周围的士兵只是沉默,脸色麻木,很明显他们的长官
并没有出来。





看着他们的表情,杨戬脸上的神色更是惨淡,只能痛苦地呜咽着,嗓音带着血刺破了长空,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多亏曾兄进来帮忙,杨某才得以活命啊,曾兄你与他同归于尽死的不值当啊!"




士兵们听见了这声带血的哀泣,也沮丧地低下了头,算是明白了事情发生的原委。






听那长官又说,"弟兄们呢,弟兄们怎么样了,死伤了多少,快些给受伤的弟兄包扎。"

听闻这道命令,仅存的七八个士兵眼泪都下来了,只能强忍住想要大哭的冲动开始动手互相包扎。

一面包扎一面互相庆幸着这位长官提醒的及时,否则所有人一窝蜂地进去那破庙里,岂不是枉送了性命?




那名被杨戬救了的小兵自告奋勇上来替杨戬处理伤口。小士兵手脚很是利索,麻利的处理好了伤口,长官伤的真严重啊,他想。

扭头再看这位长官的三名亲随也是人人带伤,有一个亲随不见了人影。可能是死在里面了,小士兵哀伤地这么想着。






杨戬倒是有点奇怪这小士兵处理伤口的麻利,疑惑的抬头打量。那小士兵腼腆地把脸上笑出了两个酒窝,解释道,"小的家里长辈是个郎中。"

杨戬颔首。








黑色遮盖住的树丛里,一个高瘦的人影抱着个孩子站立了一会儿,像是哀悼着里面死去的人,便转身向树林深处走去。









寒风依旧哭嚎不已,仿佛是在祭奠死去的亡魂。

火焰吞噬掉了十几个士兵的尸体,把庙宇烧的焦黑,收割了如此多的性命后终于满意地火势漸小。





"报告长官,我们勘探过里面了,曾长官和那个共党可能都开枪击中对方同归于尽了。现在您就是我们的最高长官,请指示!"

一个士兵这样报告给担架上的杨戬道。




杨戬点头,示意这只小队伍向县城的方向收队。




那个被他救了的小士兵又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手上多了几样药材,一直护卫在杨戬的担架周围。

他先是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问杨戬,"长官,我。。。那个我以后能不能就跟着你啦?"



杨戬愣住了下,他救这个士兵只是为了笼络这支队伍的人心,没想收什么人为己用。

可抬头打量了一下这小士兵的脸庞,十九二十来岁的样子,脸上稚气未退,大眼睛闪闪发亮渴望地看着自己。


理智告诉自己,自己的身份特殊,身边都该是自己人才行。

可看着小士兵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眸子,只是感到一阵亲切。

他揉了下太阳穴,压低嗓音道,"那你以后就跟着我的亲随吧,跑跑腿也行,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士兵开心地仿佛要蹦起来,"哮天,"他回答道,"我叫哮天。"











黑夜里,这支队伍稀稀拉拉地远去了,

只余零星的火苗在庙里还跳动着。











油灯的光开始变得忽明忽暗,里面的油很快就见了底。

老人满脸疲倦地闭上了嘴,讲述故事耗费了他很多体力。

一旁的中年人不知何时开始嘴巴张的大大的,忘了做记录。见自己父亲开始闭目养神才慌忙的又奋笔疾书。


少顷,他又抬头,眼中满是疑问。

"父亲,舅公不是军统的人吗?为什么清源这个代号会是他?那份密码本送出去了吗?"

然后他脑子里仿佛更乱了,"那后来为什么他又会出现在上海伪政府里帮日本做事情?

父亲你知道他是我方的清源,为什么后来去刺杀他?"中年人在笔记上打了几个问号,急不可耐地问道。


老人家闭着眼睛,缓慢的长叹道,"这些都是后话,明天再继续讲吧。只怪我当初年少不懂事,否则后来何至于斯啊。"

说完话老人家就不再说话了,躺着像是睡着了。






中年人用笔尖在本子上点了点,随后合上了那个本子。


佑我华夏,复我江山。



祖父的这一愿望在当时是何等雄壮的宏愿啊?但是在五十年后的如今确是如何微不足道的愿望。

那些前仆后继倒在那条血路上的人们,当时也只是为了这不足道的愿望吧。


只是希望能有个地方让亲人朋友们平安的活着而已。






那个人也是吧。

那个在零碎的手稿中简单勾勒出来平安盛世,幻想着终有一日将士们凯旋的高歌能够响彻这片土地的人。



可惜,他们终究没有活着看到那一天,

只是在历史的车轮中被研碎了化为了灰烬,堆积在一起为车辙前进的方向上硬是铺出了一条路。





中年人吸了下鼻子,

虽然现在的日子物资依旧匮乏,下地或者在厂子里上工的日子依然忙碌,买东西要靠粮票油票,

但。。。即使是这样也能以慰前辈们在天之灵,让他们笑出声了吧?






中年人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院子,夜还是那样静谧,昆虫的声音交杂着发出好听的声音。



他呢喃着道,


如今,




华夏安好,山河无忧。










END

#送给 @见鹿 的近代pa点梗文,虽然鹿你可能已经看不见这篇文了QAQ,不过希望你好好处理在三次元发生的事情,无论如何要加油。

#这篇文真的私设众多如山,而且腰带我非考据党,如有冒犯还请见谅啊~

#以及。。。撸这文的动力是在群里投塞子投输了,才码的字。。。将近7000字大文,诚意满满愿赌服输(。•ˇ‸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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